或财政拨款,或投资国企
《21世纪》:那辽宁从2001年开始做实养老金的个人帐户,结果并不理想,这种做法您怎么评价?
唐钧:幸亏没有做实,我们原来是试图这么做,但后来发现效果不好,无法保值,投入越多,亏损越多。
首先,现在的基金收缴加上财政补贴,应该还是运行顺利的。
其次,现在银行利率是难以跑赢CPI的,各地并没有这个能力在“做实”后让它保值,所以存的钱越多亏得越大,如果把空账1.7万亿元都补齐,那问题就更严重了。
《21世纪》:如果要让各方满意,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唐钧:我们现在把政策视野局限在“保险”模式上,所以就老想多收少发,这个思路不能解决问题,而且可能会严重影响广大职工的生活。现在的实际情况是:一般的工人到50岁以上企业就不再愿意续约,如果推迟退休,他们不但要推迟五年拿养老金,还要多交五年保险费。
社会保障的物质作用当然很重要,但它更重要的是一种心理预期,延迟退休就会让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实际上,决定一个人拿多少养老金是这个国家在他退休时创造多少社会财富和财富怎么分配这两个条件。
他从20岁交养老金开始到60岁拿,在这个期间没有一个国家的养老金制度是不变的。换句话说,社会保险是国家制度,是国家、企业、个人三方的事情,现在的养老金安排其实是符合社会保障理论原则的。当然不是说没有问题,不但有,而且很多,但不在这个方面。
如果我们持这样的理解,制度安排其实很简单,我们现行的养老金制度应该继续运行,不足的部分财政贴补,这本来就是政府的责任,政府应该做。
《21世纪》:那您怎么看市场化运作养老金的方式?
唐钧:由于社会保障基金对安全度要求非常高,虽然投资是个好办法,但现在的环境下投资很难,风险很大。我主张政府把养老金投资国有企业,说起来国有企业人人有份,但事实并非如此,利益都被少部分人获取,现在应该国有企业出血,国家可以规定回报率起码高于CPI。
就目前而言,我认为可能的选项就是财政投入和投资国企这两种方式,当然还可以有其他方式。
中国的养老保障制度应该继续深化改革,但必须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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