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茹躺在公交车下，有人正在拖电动车，清理事发现场。
圈内是茹茹没吃完的菠萝。
事过1个多小时，何女士仍然不能接受女儿离开的事实。
【现场】 还没吃完的菠萝掉在地上
昨日中午12点50分，事发路口东北角。当时正是通行高峰，涉事公交车已不在，清障车载着一辆自行车式电动车刚离开，现场几张沾了血的报纸盖在一摊半干的血迹上，作业本散落在旁，地上一截破碎的红领巾和一块才啃了几口的菠萝让人心痛。
路口看车的大姐说，电动车主是个妇女，车上载了两个小孩，“小女孩穿着红色衣服，当时就死了，地上那块菠萝就是她吃的”。
一名男子痛苦不已，嘴里不停说着：“以后可咋活啊……”“他是孩子的父亲。”小女孩的舅舅何先生眼里噙着泪告诉记者。
报料的潘先生说，当时他正好路过，“65路公交车正往右拐，电动车速度太快，刹不住车就跟公交挂上了，人都甩出去了，真惨！”
另一目击者说，他赶到时120还没来，小女孩倒在地上，头部紧挨公交车右后轮，小男孩跪在地上，女子则坐在地上哭。
【伤情】 母子二人伤得不重
事发后，女子和小男孩被送到市第一人民医院。何先生告诉记者：“我妹妹叫何然，妹夫姓周，是信阳商城人，夫妻俩来郑州几年了，在一印刷厂打工。小外甥女叫茹茹，11岁，在回民二小读四年级；小外甥8岁，也在回民二小上学。”
病房内，何女士坐在床上痛哭着，不时用信阳方言说着什么，何先生解释，“她说的是女儿比较乖”。小男孩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昨日下午，何先生说，他妹妹接两小孩放学，两小孩一起坐在电动车后座，由东向西过路口时，左边一辆65路公交车向北右拐，前车轮部位挂住了电动车，两小孩被甩进了公交车下，但公交车并没停，女儿就被后车轮轧住了，儿子则从后车轮两轮子间爬了出来。
何先生介绍，小外甥和妹妹都是左脚受伤，伤情看起来不算太重。
【疑点】 直行的65路公交车为何右拐？
涉事65路公交车车牌号为豫AA7989。事发后司机被交警四大队民警带走。
公交四公司政工科负责人张丽楠告诉我，事发后他们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但车长被带走后，他们一直没能见着，不清楚当时具体情况。
司机姓肖，男，30岁，担任公交车长两年了。两年间他没有违章、违法记录，平时也比较稳重。
昨晚9点，记者与交警四大队取得联系。民警介绍，肖师傅称他走到路口右拐时，打了方向盘，电动车在公交车北侧，他没看到，等发现时，人已经卷进去了，当时小女孩头部被车轮碾轧，当场死亡。
民警了解，当时小男孩和小女孩都坐在电动车后面。小女孩挨着何女士，小男孩坐在最后。母子俩脚被挂住了。
按线路图，65路公交车在这一路口本应东西方向直行，为何到路口右拐，以及当时几人卷进车下，民警未作解释，称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直到昨晚9点20分，政工科张丽楠也没见到车长本人，“不清楚为何这趟65路车会右拐，推测可能是避让前方自行车，司机打了方向盘”。
【背后】 “茹茹坐在第一排，成绩很好”
茹茹的同学说，茹茹坐在第一排，成绩很好，在班上排名前五名，语文特别好，是语文课代表，负责收发语文作业。
昨日下午第一堂课是电脑课。课前，班主任兼语文教师孙老师到班上给大家说起这事。
“她（茹茹）出车祸了，永远回不来，大家也见不到她了。”孙老师说到一半，突然掉眼泪了，并叮嘱同学们过马路一定要小心，尽量要走天桥，没有天桥的，要跟着家长走。
孙老师说着说着，班上的好些同学也哭了。同学们说茹茹人缘好，跟大家都处得不错，平时催促没交语文作业的同学按时交作业时都带着笑。
之后的体育课上，体育老师说：“我们要永远记住她，记住这次教训，生命只有一次……”
昨日下午记者见到孙老师，她说的第一句就是：“很惋惜，真的特别惋惜。”
孙老师说，茹茹作为课代表非常负责任，让人特满意，平时不大说话，工作做得好。（记者 冉小平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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