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行慢看都柏林
北欧人的古老遗址 两个人的爱尔兰
都柏林市区沿Liffey河展开,有时间的话,所有的地方都步行可及。辽阔感依然,我想不外两个原因。一是所有建筑呈现出的历史感,我们住的酒店Merrion有一两百年历史,但这在爱尔兰毫不稀奇,几百年历史的建筑四处可见,都是小一号的上海外滩的那种楼,街道生长其中,由历史的厚重而生出的博远,让城市变得大了;另一个原因,这里房子的高度多是三五层,一幢挨着一幢地踞坐着,房子之上就是天空,天与地之间没支着刺一样的高楼,就格外显出高远,也更觉得亲近。一座没有高楼的城市会有多美,我算是见识到了。当天晚上我们去了健力士的酒厂,爬到了七楼,喝着黑啤看晚霞一点点烧红了落下来,星星点点在脚下升起,竟仿佛已是城市的制高点。其实不是,次日环游都柏林时还是看见了两幢几十年前造的十几层高楼,突兀地扎在城市里,丑极了。想必都柏林人也意识到这一点,便没有再接着造下去。
对一个写作者来说,都柏林有许多看点,圣三一学院里的图书馆,变成了美国学校的王尔德故居,作家中心,乔伊斯中心,叶芝故居等等,甚至我们酒店的花园里都立着一座乔伊斯塑像。但对于蜜月中的两个人,记忆更愿意在另一些地方停留。比如哆嗦着撑在观光巴士的露天二层,在拂面的清风和摇摆的枝叶间周游城市,车每折过一处转角都觉得会撞上旁边二层的阳台;比如在小路上走,前头时而转出一座城堡,门头或檐角探出长者或女神的半身全身像瞧着我们,时而有方草坪,有咖啡馆,有长椅,让你想坐下来,又想继续往前走;还有圣派特里克大教堂背后的公园,大约上午11点,我们坐在长椅上,面对草坪,右边尽头是一排乔伊斯、萧伯纳、斯威夫特等人的纪念壁廊,每人一方龛,刻着生于某年死于某年,阳光温暖,中央的喷水池旁有倚池而笑的小孩,雀跃的狗和蹒跚的肥鸽子,远处一队学生自左而右,缓缓穿过草坪。
悬崖与古堡
北欧人的古老遗址 两个人的爱尔兰
离开都柏林驱车西南,直抵Killarney,途经欧洲最高的海边悬崖莫赫,太太脱下羽绒服,穿上大露背的漂亮礼服,下车直冲上去。那是最暖和的中午,但压根没用,一点点太阳光被风一吹就走。雨时有时无,有的时候,打在身上像冰珠子。站在两百米高的崖边望下去,那些拍岸狂浪只是些小泡沫,残浪被风卷起,盘旋而上,有几处甚至形成了细龙卷,在崖头吐出不停歇的咸雨。悬崖最高处的尽头立着座石塔,沿须侧身而上的螺旋通道,可至顶层的眺望台。这里最初是要眺望什么呢,我猜是海盗。此处有最狂野的风,太太凭栏而立,目眺远方,裙裾飘带被卷向天空,她放了几张照片在微博上,回复皆云其飘飘然若女神兮,其实她脸青唇紫,第二天就感冒发了烧。我猜到了,想必她自己也早有准备。
第三天惊艳的住所让太太的感冒进一步加重。这是一幢数百年的古堡,活脱脱唐顿庄园的模样,远处有山近处有水中间隔着大片起伏的草地和树林。走进大堂,20米高的顶上垂下灿若繁花的银白水晶吊灯,左边拱门上挂着五只鹿头,右边拱门上则是半月金色虹边,门头上皆有石雕,接待台上一盏古典台灯,后面墙上高挂的红毡上钉了十几个家徽,墙上的镜子镶在满是深浮雕的金框里,油画和素描画大大小小七八幅,之外还有作风粗粝的黑色木雕。一句话,让我不知把眼睛放在哪里好。我们住的套房的第一对客人是道格拉斯和泽塔-琼斯,后者是太太最爱的女人。如此庄园,足以激发起蜜月中女人的潜能,好似浑然没事般,白天夜里室内室外地拍照。而我则更爱游走在古堡各处,想象着把这里写入小说的话,是在羊毛狩猎图挂毯下死个人好,还是鹰头廊饰下死个人带劲,并且努力寻找地下室及阁楼的入口,未果。
临走前,我们终于做了所有中国游客都会干的事:问当地房价。发现十几二十万欧元足以买到幢有湖光山色的别墅后,免不了发了好阵子痴,信誓旦旦地把这明信片般的地方加入到未来的生命规划中。其实呢……其实一切皆有可能。正如我第一眼见到正靠着我肩膀睡觉的姑娘时,压根儿想不到几年后她会变成我的太太。
爱尔兰浪漫细节
1.情人节与蜜月
北欧人的古老遗址 两个人的爱尔兰
大家都知道情人节,但或许不知道这个节日是为了纪念圣·瓦伦丁(St.Valentine)这个为了幸福敢于与暴君做斗争的人,所以逐渐将2月14日演变为情人节。瓦伦丁(Valentine)就埋葬在都柏林的教堂里,所以,爱尔兰也被众人喻为世界上最浪漫的地方,连一生中最甜蜜的“蜜月”(honey moon)也起源于美丽的爱尔兰。在传统的爱尔兰婚礼后,人们用特殊的高脚玻璃杯装足够多的蜂蜜送给新娘和新郎,这样他们就能在婚礼后的一个月里享用,“蜜月”(honey moon)这个词就是这样被创造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