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2日下午,阴沉了大半日的天空终于放晴,阳光有些晃眼。哼着歌的罗睿心情不错,影楼刚刚打来电话,结婚照已经做好,随时可以去取—28岁的他将在两个月后迎娶新娘。时间倒回三年前,那时的他心里满是阴郁,因为彩礼问题,他跟相处了3个多月的女友分手。罗睿始终觉得,女方收彩礼就像是在卖女儿,哪怕这笔钱最终的去向是小两口的新家庭,“既给不起,也不想给。”然而现实情况却是,大学毕业后的三年多时间里,罗睿见了十几个相亲对象—家在农村的罗睿,相亲对象也大都来自农村—其中大部分提出了彩礼要求。
作为一项婚姻礼仪,“彩礼”起源于西周时期的“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具体是由纳采还是由纳征演化而来,还存在着一些争议和分歧。新中国成立之后,收受彩礼曾被认为是买卖婚姻的表现之一,法律明文废止。但从上世纪80年代以来,彩礼重新在农村兴起,并且呈现逐年增长的趋势。
“一个农民家庭,十几万的彩礼钱可能是好几年的收入,你说沉重不沉重?”罗睿说。
男方
彩礼是负担 不想给
“我们家拿不出这么多钱,而且12万彩礼也太多了。”罗睿原本的计划是贷款买房,婚后用礼金买车。最后双方不欢而散,罗睿跟那个女孩分了手
罗睿的老家在长岭县流水镇爱国村,父母都是农民,年长他6岁的哥哥已经结婚,目前跟父母生活在一起。
“供一个大学生还行,一般的农民家庭供不起两个。”罗睿介绍,哥哥当初学习成绩也很好,但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给弟弟“让路”,初中毕业读了技校。
2006年哥哥婚礼的细节,罗睿记不清了,但当时家里重建了瓦房,并且给女方家6万元彩礼这两件事,却留在了他的记忆当中。“会亲家那天,我爸从包里拿出好几摞钱,都给了我嫂子她爸。”这是罗睿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现金。
罗睿家共有两公顷多旱田,种的是玉米,在2006年的时候,年收入不到两万元,6万元就相当于罗家3到4年的纯收入。即便是近几年,去掉种子化肥等开销,罗家一年也只剩3万多元钱。
2011年,大学毕业的罗睿回到长岭县城,进入一家民企。不久后通过相亲,认识了一个来自白城农村的女孩。女孩初中毕业后外出打工,虽然学历不高,但长相和谈吐都让罗睿觉得满意。双方相处了一段时间,很快进入谈婚论嫁阶段。
会亲家的场面,罗睿记忆犹新。女孩母亲提出彩礼12万元、罗家全款买楼,同时许诺会陪嫁一辆小轿车,彩礼在婚后都给小两口。长岭县城当时的房价约为每平方米2000元,一套房子需要十几万,再加上彩礼12万,也就是说罗家要支出近30万。
“我们家拿不出这么多钱,而且12万彩礼也太多了。”罗睿原本的计划是贷款买房,婚后用礼金买车。最后双方不欢而散,罗睿跟那个女孩分了手。
“嫁个大学生,男方买房,还给这么多彩礼,说出去多有面子。而且我还有个哥哥,现在多要点儿,以后分给我哥的就少点儿。”罗睿的分析是,女孩家无非是为了争面子和家产。
之后罗睿又相了几次亲,为了避免出现那次会亲家的场面,他在初次见面后,都会问对方要不要、要多少彩礼。“大多数都说‘肯定得要彩礼’,从七八万元到十几万元都有。”读过大学的罗睿很反感这种习俗,“男女平等,两情相悦,何必一定要追求这种形式?”去年春节刚过,罗睿认识了现在的未婚妻。同样大学毕业的女孩,在面对罗睿有关彩礼的问题时,回答让他很满意,“她说彩礼是中国传统仪式的一部分,还是得要的,但多少无所谓。”
“刚开始是觉得家里没那么多钱,而且也不希望父母去借钱。然后有一段时间就是反感,只要说要(彩礼),那就不用再见了。现在又有了新的感觉,这毕竟是一种习俗,我也没有必要去挑战。”罗睿将这段心路历程总结为,“给不起”、“不想给”、“不得不给”。
采访的最后,罗睿透露了这样一组数字:他大学时所在班级的22个男生中,18人已婚,11位男生的结婚对象来自农村,10位给了彩礼,“最少的8万,最多的20万。”
给多少 看“行情”
刘全和介绍,正是因为儿子的条件不错,礼金女方才只要了10万元,“有的男孩条件不好,要20万的也有。”
今年4月,百度长春吧上有一位网友发帖:公主岭市范家屯镇的彩礼行情是现金20万元,还要有车、房、“三金”(金项链、金戒指、金耳环)和彩貂。车要摩托、轿车、农用车齐全;“三金”得3万元以上;貂皮必须是彩色的,越艳越好;小两口婚后,男方父母必须搬出去住,必须签订财产协议,所有债务和新郎无关。这位网友在帖子的最后称:“做不到以上几点,在农村就娶不到媳妇!”
范家屯某村村民刘全和(音)说,这位网友所说的,并不算太夸张。
以上就是刘全和口述的儿子婚前账单,“结婚当天还有‘上车钱’18888元,‘改口费’9999元或10001元,还没算上接亲车队和办酒席的钱。”
总体算下来,儿子结婚,刘全和老两口的累计支出将超过50万元。即使是城市中的普通上班族,50万元也是笔相当大的开销。对于刘全和来说,更是极大的负担,甚至为此负债。“得还好几年,也就是这几年占地,亲戚朋友手里都有点儿钱,要不就得去‘抬钱’(借高利贷)。”
在其他村民的描述中,刘全和儿子的条件“相当不错”,身高将近1米8,不抽烟不喝酒,会汽车修理,最关键的是会干农活。“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会干地里的活,我儿子都会。”说起儿子,刘全和很自豪。
既然条件这么好,为何还要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娶媳妇呢?“行情就是这样,我儿子对象要的还不算多。”“行情”是刘全和无法违背的,他也不愿为了钱让儿子娶不上媳妇。“女方要少了,别人会觉得是不是她家姑娘有啥毛病;我们要是给多了,别人就会觉得是不是我家儿子有问题。”刘全和介绍,正是因为儿子的条件不错,礼金女方才只要了10万元,“有的男孩条件不好,要20万的也有。”
跟刘全和同村的李姓村民,就“遭遇”了20万的彩礼。小李也是今年结婚,婚后小两口和父母同住。婚前支出中,李家省下了在镇里买楼的钱,但彩礼就要多给了。“会亲家的时候,那边说要20万。”老李说,儿子脾气倔,当场就说不结婚了,还是女孩“讲情”,女方父母才松了口,最终定在16万元。但也因此,女方提出了附加要求:婚前李家的外债跟小两口无关;婚后小两口要住东屋。农村的房屋多是坐北朝南,一般来说东侧房间比较大。
对于这些条件,老李接受了,但多少有些憋屈,“儿子结婚,我还能舍不得花钱啊?就是不要彩礼,这些钱也都得给他们俩。但是他们逼得紧,我就觉得不得劲儿。”
老李还有一个女儿,也已经有了男朋友。“彩礼我打算要20万。”老李想得很清楚,儿子结婚拿出去多少钱,他就朝女儿对象家要多少钱,只能多不能少。
11月8日,广西大新法院开庭审理了一起“闪婚闪离”的离婚纠纷,最终判准原、被告离婚。
现代快报10月14日消息,近日,农行扬州江都某支行迎来一位“千万富婆”庄某(化名)。由于自己伪造了“拆迁户”“有钱人”的身份,而庄某多次催着要看存单,包某就动起了伪造存单的念头。
当前正是“十一黄金周”,由于假期较长,一些新人选择了这个时段举行婚礼。结婚本是件大喜事,但对于家住达州市宣汉县华景镇的新郎鲁先生来说,在大喜日子却出了件烦心事。
俗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现实中两人因缘分能结为夫妻固然皆大欢喜,若因感情不和也要好聚好散,然而家住新野的李某与刘某由于婚前缺乏充分了解“闪电”结婚,导致婚后矛盾重重感情破裂而分道扬镳。
俗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现实中两人因缘分能结为夫妻固然皆大欢喜,若因感情不和也要好聚好散,然而家住新野的李某与刘某由于婚前缺乏充分了解“闪电”结婚,导致婚后矛盾重重感情破裂而分道扬镳。
同黑龙江农村的情况相似,记者在采访中发现,“天价彩礼”现象在各地农村普遍存在,而且根深蒂固,有愈演愈烈之势。
谈到儿子的婚事,河南小伙陈杰的妈妈就直叹气:“媒人说了,你们家要想娶媳妇,最起码要比别人家多三成(彩礼钱)”。江西省社科院社会研究所所长邓虹认为,农村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也是造成农村彩礼节节攀升的一个重要原因。
虞城县人民法院家事审判合议庭多次组织双方进行耐心调解,最终原被告自愿达成调解协议:被告返还原告彩礼款6000元,金戒指、金精珠各一个,其他无纠葛。
高某与孙某经媒人介绍于2015年农历正月初六订婚。无奈之下,高某对孙某及其父母提起民事诉讼,要求三被告连带返还彩礼5.01万元,并返还“苹果”6S手机、金戒指、金项链、金手镯共价值19213元,共计返还69313元。
春节前后是各地婚嫁喜事的高峰,年轻人缔结婚约、举办婚礼,走进幸福的殿堂。
网友“日落的风儿”说,老家在农村,当地风俗见面要给女方3.2万,订婚8万,结婚时,房子、车子、三金……一句话:“结不起!”
过罢年,可能不少人在算自己的开销,但对于过年期间送数十万元彩礼的男青年们来说,过年的开销只不过是“毛毛雨”。
过罢年,可能不少人在算自己的开销,但对于过年期间送数十万元彩礼的男青年们来说,过年的开销只不过是“毛毛雨”。
提起小海之死,大家认为与女方不无关系,觉得女方在婚礼即将到来前悔婚,也不同意领结婚证,其行为就是“骗婚”。
任振刚介绍,王老汉提出退婚请求后,白老汉要求王家返还订婚礼金以及订婚后男方为双方交往期间出游、购置礼物等支出,共计10余万元。